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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老”教师追忆奥数30年:一件好事变成了这样

来源:代理招生网  作者:招生通   2023-04-10 阅读:187

2014年奥数将与高考保送彻底脱钩,这一年,正好离奥数首次引进青岛小学校园整30年。

作为岛城第一个教小学奥数的“元老教师”,徐雯说起 1993年全国小学奥数总决赛上的那次胜利 ,仍难掩兴奋之情。“10分钟口算30道题 ,3个学生最少的答对了21道题 。”53岁的徐雯用两只手间隔出将近一尺的距离,向记者比量着,“这么长一个算式,里面小数、分数都有!”只是,在回首完这将近30年来走过的奥数路时,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——“一件好事儿,居然变成这样,很无奈”。

上世纪80年代兴趣班让超前的孩子学过瘾

那时国家还没有出台课程标准,除了北京、上海、天津、广州四个城市单独使用一本教材外,国内大多数小学用的都是国家统一教材,内容非常简单。班里数学成绩好一点的学生,有了“天下无敌”的虚荣心,也会觉得学得不过瘾。

把奥数的内容引入到教学之中,小学数学老师徐雯认为这是“水到渠成”的结果。

1980年师专毕业之后,徐雯在青岛市实验小学担任数学老师。这位小时候在数学竞赛中拿过奖项的老师,从一开始,就希望能够带领学生走进那个既神秘又能给人成就感的数学世界。

她主动向学校建议设立珠算小组,并担任辅导工作,利用课外活动时间把孩子们集中到一起训练。为了使训练更科学,徐雯到四方区工商银行请教了全国珠算第一名的谢敏娟师傅,学到了包括手指协调在内的一些技巧。为了锻炼眼力,她还带领孩子们每天下午都站到马路边记来往的车牌号。

“那时候路上车子速度快,一个车牌一串数字,只看一眼就记住了。”徐雯说,在后来的全国珠算通讯比赛中,两名学生分别取得了山东赛区的个人第一名和第二名。

孩子们学习珠算的热情,让徐雯觉察到学生身上有很强的可塑性。但与此矛盾的是,受困于教材单一等客观条件,很多有数学特长的孩子一直难有施展的空间。

在她印象里,那时国家还没有出台课程标准,除了北京、上海、天津、广州四个城市单独使用一本教材外,国内大多数小学用的都是国家统一教材,内容非常简单。

“就是一本‘保底儿’的教材,保证农村城市的每个学生都能学会。”徐雯回忆,学校学生用的数学课本上,一个例题下面全是模仿式的题目,班里数学成绩好一点的学生,有了“天下无敌”的虚荣心,也会觉得学得不过瘾。这让徐雯有些焦虑。

后来,徐雯承担了省数学实验班数学任务,主要方向就是引导实验班的孩子进行拓展思维训练。她跟着省里的调研组去北京、上海这些城市考察,一看,人家的教材内容丰富多了。

考察结束后,徐雯主动联系上出版社,自费购买了一批青岛学生没用过的教材,为一些有数学特长的学生补充了新教材的授课内容。在她看来,学生们急需“开阔眼界,加强与外界的交流”,需要跟上先进学校的步伐。

1984年左右,徐雯组织班里的学生成立了数学兴趣小组做奥数题。“经常关注别的学校在干什么。把别人的教材拿来见识见识,大家在一块研究。”只有一本教材,徐雯就挑些试题用刻蜡纸给学生印试卷。

她慢慢发现,在此后的改版过程中,到手的教材多少都开始涉及北京市华罗庚学校的教授内容。要知道,这所1985年创办的学校,是人大附中的超常教育实验基地,其教材的内涵就是数学奥林匹克比赛的内容。

“一开始没有比赛的想法,也没有功利性,很纯粹。因为常年学习别人的教材,数学兴趣小组也积累了一些经验。就想着走出去试一试。”1988年 ,徐雯指导的五年级数学兴趣小组,在一次全国数学竞赛中获得了5个二等奖,后又在省数学竞赛中获得了2个二等奖,3个三等奖。

上世纪90年代尖子班“竞赛风”带来奥数热

与上世纪80年代纯粹的“兴趣班”不同,这个时期的奥数班有了明确的培训目标——参赛拿奖,于是,光有兴趣还不行,只有最会解题、最有希望获奖的学习尖子们才能获得进入培训班的资格。

这次获奖之后,青岛市实验小学就在各年级成立了数学兴趣小组,并由专人辅导。“组织辅导员们认真学习了小学数学奥林匹克大纲和教学课堂大纲。本着知识不超纲、能力要超纲的原则,有计划地辅导,辅导期间认真观察分析每一个学生的发展变化,定期进行考察,允许好学生超前学习、跨级部学习。”徐雯说,在分级教学的基础上,学校还利用星期天把优秀学生集中起来,对各类竞赛试题和竞赛书籍进行分析研究。

事实上,自从1985年我国首次派代表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之后,国内就逐渐兴起了一股数学竞赛的热潮。

1986年,中国少年报、中国科协青少年部等举行了首届“华罗庚金杯”少年数学邀请赛。全国150多万学生参加了预赛,2万学生参加了复赛,69人参加了决赛。此后的几年里,参加者也都在百余万。

全国范围内的其他比赛接踵而至。比如,《小学数学教师》组织了“从小爱数学”的邀请赛;《小学生报》举行了全国小学生数学邀请赛;《小学生数学报》也组织了多次数学竞赛。

1990年11月,在湖南宁乡召开的中国数学普及工作委员会第六次全国会议上,决定从1991年起,每年春季举行一次“小学数学奥林匹克”。自此,小学正式被拖入了奥赛。

1993年,在被称为“小学数学奥林匹克”后继活动的“小学数学奥林匹克总决赛”上,徐雯带领她的3名得意弟子组成“青岛一队”,取得了六个团体项目中的五个“第一”。

“其中一个团体项目在最后写答案时,没来得及从草稿纸上誊到试卷上,扣了三分,拿了个第二。其余的都是第一 。”说起19年前的那场胜利,53岁的徐雯饶有兴致。她印象最深的是口算拿第一时的精彩瞬间。

“10分钟口算30道题,3个学生最少的答对了21道题。”说着,徐雯伸出双手在空中隔出一尺左右的距离,向记者比划着——“这么长一个算式,里面小数、分数都有!”

这场比赛的成绩引起了轰动,青岛市有关部门还专门组织了一次庆功会,“让学生又把奖杯展示了一遍。”

得奖效应让奥数热也在青岛升温。中小学的奥数训练“遍地开花”起来。那几年里,市南区教研室还专门组织徐雯等有经验的老师,在全区范围内开展数学辅导班。“一个班30多个孩子,每周辅导一次。”与上世纪80年代纯粹的“兴趣班”不同,这个时期的奥数班有了明确的培训目标——参赛拿奖,于是,光有兴趣还不行,只有最有希望获奖的学习尖子们才能获得进入培训班的资格。奥数学习有了强烈的“精英教育”的味道,或者说,中国校园的“精英教育”倾向在奥数这里找到了最好的突破口。

在徐雯印象里,1995年两次全国数学大赛的通讯赛,青岛市实验小学一共有716人参加了初赛。1998年,青岛平安二小举办“平二杯”奥数竞赛。1999年,青岛市实验小学开始举办“3S”杯数学邀请赛。

在这股学习数学热潮中,越来越多的工具书被用到赛前的训练上。11月4日,接受记者采访时,指着桌子上那20来本冠着各种名号的数学竞赛试题解析集锦,徐雯淡淡地说,“这不过当时的十分之一。”

“以前那种随意拿出些题来做做、纯粹从兴趣出发的情况变了,后来开始产生一些想法,里面多少有一些为了比赛进行这种训练的目的。”多年后回忆起来,徐雯犹豫了几秒,说出了这些话。

“或许,比赛一开始就不应该用奥林匹克的名字。”徐雯甚至觉得,“更高、更快、更强”的追求,有了竞技的意味,容易让孩子们背离真正的数学之美。

2000年左右“全民奥数热”家长找关系送儿学奥数

上世纪90年代后期,统一的小学毕业考试被取消,小学升初中实施免试就近入学、电脑派位。另一方面,中学的教育资源却没有均衡。此后,可以作为择校敲门砖的奥数日渐红火起来。

2000年,徐雯调任到新昌路小学担任校长时,仍然在学校里推广数学奥赛。前后算起来,她带领的奥数特长生里有200多人获得过全国奥赛一等奖。而徐雯自己,也前后十几次获得了全国优秀指导奖。

但在她二十几年的奥数培训生涯里,2000年左右,原来的大环境有了明显的变化。

上世纪90年代后期,统一的小学毕业考试被取消,小学升初中实施免试就近入学。另一方面,中学的教育资源却没有均衡,可以作为择校敲门砖的奥数日渐红火起来。

据当时的政策,小学升初中时,奥数可以作为特长参与学校招生。另外,中考时如果获得全国数学学科竞赛一等奖可以加5分。而高中在奥赛中获得一定奖项,甚至能保送上大学。

也就是在这个时期,徐雯发现,开始有家长托关系找到徐雯,非要让孩子进奥数班。除了学校的辅导课,社会上的辅导机构大都把“奥数”作为招牌。

徐老师感觉到一种不对劲的苗头。她始终认为,奥数的艰深决定了真正适合学它的孩子比例,仅在5%~10%。而“全民奥数热”的劲头远远跑偏了方向。1997年,她上五年级的女儿当时在奥数课堂上没有精神,也不发言,“跟她沟通了两次,她说不感兴趣,也就没有逼着她学。”

2008年后禁奥令频出奥数的归奥数,升学的归升学

“就像当时突然知道政策不允许搞比赛时那样,会有一种感觉,这个事儿,搞了一辈子,现在这样一棍子把它打死,是不是搞错了。”她始终认为奥数本身是一件好事儿,最终成为这种结局,让人无奈。

校园“全民奥数”的风气持续到2008年,由于它给太多中小学生带来没有收效的负担,奥数与升学挂钩的做法终于被叫停了。青岛市平安二小的“平安杯”、青岛市实验小学的“3S”杯相继停办。也是在这一年,青岛市教育局在小学升初中特长生的问题上,只给育才中学开了一个小口。另外,在2010年的中考政策中,在初中获得全国数学学科竞赛一等奖中考可以加5分的政策,也消失了。

而面对最近媒体上又高频率开始出现“封杀”奥数班的消息,徐雯又有了一些伤感。“就像当时突然知道政策不允许搞比赛时那样,会有一种感觉,这个事儿,搞了一辈子,现在这样一棍子把它打死,是不是搞错了。”

她始终认为奥数本身是一件好事儿,最终成为这种结局,让人无奈。“数学有一种逻辑美,解题的过程就像推理小说一样“元老”教师追忆奥数30年:一件好事变成了这样,层层推进,当推算出结果时,会有很大成就感。另外也是一种心理锻炼,解出题来给孩子一定成就感,对孩子成长还是利的。”

现在的徐雯刚结束市南区教育研究指导中心的任职,她想利用现在闲下来的大把时间,还原奥数本身的样子,重新寻找一种不功利、有助于个性化教育的教学方式。

“或许,比赛一开始就不应该用奥林匹克的名字。”徐雯甚至觉得,“更高、更快、更强”的追求,有了竞技的意味,容易让孩子们背离真正的数学之美。

文/本报记者 朱艳丽图由受访者提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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