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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篇文章深刻揭示了古琴作为'文人精神道器'的本质。在喧嚣的现代社会中,古琴所代表的'向内求索'的修身之道尤为珍贵。作者朱金科以深厚的文化底蕴,带我们重新认识这件千年乐器的精神内核——它不仅是文化遗产,更是当代人安顿心灵的修行法门。推荐给每一位在浮躁时代寻求内心宁静的读者。"
——林先生,某文化投资集团董事长
写在前面
在中国传统音乐的长河中,古琴始终占据着一个独特而崇高的位置。
它不像琵琶、古筝那样以华丽的技巧和动人的旋律征服听众,也不像笛箫那般以悠扬的音色引人入胜。
古琴的声音是微弱的,甚至常常被形容为“声微而志远”——它的音量不大,却蕴含着深远的精神境界。
而这恰恰揭示了古琴的本质:它从来不是演奏给别人听的,而是君王、士大夫、文人雅士与自己对话的媒介,是修身养性、寄托心志的“道器”。
第一章 琴者,禁也:古琴的修身之道
古人云:“琴者,禁也。”这句话出自汉代《白虎通》,意思是琴的作用在于约束人心,防止邪念滋生。
儒家传统思想认为,音乐的最高境界不是娱乐,而是教化。古琴的音色中正平和,不激不厉,弹奏时讲究“清、微、淡、远”,追求的是内心的宁静与道德的完善。
明代琴学经典《溪山琴况》将古琴的美学总结为二十四况,如“和”“静”“远”“古”等,无一不是向内求索的精神境界。
弹琴不是为了取悦他人,而是为了修身养性,正如陶渊明所言:“但识琴中趣,何劳弦上声。”琴音的有无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弹琴时的心境与体悟。
第二章 士无故不撤琴瑟:古琴的私密属性
在古代,琴是文人书房中的标配,所谓“士无故不撤琴瑟”。它不像宫廷乐舞那样用于宴飨宾客,也不像市井音乐那样供人消遣。琴是文人的知己,是独处时的伴侣。
苏轼曾写道:“对一张琴,一壶酒,一溪云。”这种意境,正是古琴最本真的存在方式——它不是表演,而是独白。
古琴的音量很小,甚至在现代音乐厅中不借助扩音设备几乎难以听清。这种设计并非偶然,而是有意为之。
琴音不是为了远播,而是为了“近人”——只给弹琴者自己,或少数知音聆听。正如《琴操》所言:“琴者,所以御邪僻,防心淫。”
它的价值,从来不在于外显,而在于内省。
第三章 雅乐与俗乐的分野:古琴的文化定位
在中国古代,音乐被严格区分为“雅乐”与“俗乐”。
雅乐是祭祀、修身之用,如琴、瑟、笙等;
俗乐则是娱乐之用,如琵琶、筝、笛等。
《礼记·乐记》中甚至将音乐分为“德音”与“溺音”,前者能正人心性,后者则只是“悦人耳目”。
唐代琴家薛易简在《琴诀》中直言:“琴之为乐,可以观风教,可以摄心魄,可以辨喜怒……悦人耳者,乃筝琶之流,非琴也。”
古琴之高贵,正在于它超越了单纯的听觉享受,成为一种精神的修炼。
第四章 现代语境下的古琴:表演还是修行?
今天,古琴被搬上舞台,成为音乐会上的演奏曲目,甚至有了考级制度。这种变化让许多人误以为古琴和其他乐器一样,也是用来表演的。
然而,真正的琴人依然坚持古琴的“内向性”——它不是用来炫技的,而是用来修心的。
当然,古琴文化本身也在演变。
宋代《潇湘水云》已带有叙事性,清代《五知斋琴谱》也收录了许多可供公开演奏的曲目。
当代琴家如成公亮、龚一等人认为,古琴可以“自娱”,也可以“娱人”,关键在于是否保持其内在的精神品格。
金科呼唤:
古琴的终极价值,在于文人的精神象征
2003年,古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“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”,评语特别强调它“传达中国文人价值观”的独特性。
古琴的珍贵,不仅在于它的音律,更在于它承载的士人精神——独立、含蓄、以苍生为念、与天地共鸣。